《相伴》猪尔
【伪兄弟｜大学老师荣X高中生嘉】
04
朴珍荣接到王嘉尔班主任的电话赶到学校的时候，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。
他停好了车，火急火燎地奔进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内，站着五六个人，但朴珍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王嘉尔。
“朴老师你来啦。”班主任看到朴珍荣进来之后，和善地打着招呼。
而朴珍荣则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，只能干点头。
他来到班主任旁边，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男生，无一例外都是脸上挂了彩，相比之下还是王嘉尔伤得最严重。
不仅脸上淤青无数，嘴角还肿了，破了口子的嘴唇不断渗出血水，看着都心疼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朴珍荣满眼心疼，却又不能做什么。
“是这样的朴老师。”班主任站在一旁细细道来，语气说不出的严肃。
“刚才放学的时候，他们几个不知道怎么就在校外打了起来，一些路过的同学见状就回来和我报告，我就立马出去拉开了他们。”
班主任顿了顿，目光转向几个学生继续说道，“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打架了吗？”
王嘉尔没说话，只是倔强的把头偏去了另外一边。
“老师，是王嘉尔先动的手。”伤得不算重的崔荣宰突然开了口，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真是欠揍。
“哦？”班主任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，“王嘉尔你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动手殴打同学？”
王嘉尔紧咬下唇，满脸愤恨，仿佛那些伤口已经不再作痛，“他胡说八道！”
隐忍的低吼声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。
班主任愣了愣，又很快恢复了过来，“那你也不应该动手啊，同学们应该好好相处，有什么矛盾大家可以说出来好好解决，为什么就非得动手呢？”
“就是。”崔荣宰还不怕火上浇油地跟着嘀咕了一句，充满讥讽的语句带着明显的不善，“实话实说还有错了？”
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，这句话却莫名惹恼了朴珍荣，他那张温润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怒意。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狠狠瞪了一眼那口无遮拦的男生，眸子底处的凶光似乎要把那人撕碎。
不得不承认，崔荣宰着实被吓了一跳，而就连一向从容的班主任也是心下一惊。
正要开口说些什么，就看到朴珍荣接着开了口。
“老师，嘉尔的事我会处理好，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，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他看向班主任，冷着脸说完了这些话，便拉起王嘉尔走出了办公室。
一路上，两人没说一句话。王嘉尔一直看着窗外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到了家，他也是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，见状，朴珍荣利索地找来药水和棉签也跟了进去。
王嘉尔坐在窗台上，抱着膝盖低着头，朴珍荣走到了他旁边，安静地坐了下来。
“给我看看，都伤了哪？”
那人没有违背，老老实实的把脸转了过去。
朴珍荣打开酒精，把棉签沾湿了便朝着那些伤口上抹去，“疼不疼？”
依旧是要强地摇摇头。
唉，朴珍荣叹了叹气，还是那么倔。
伤口清理到一半，王嘉尔突然开了口，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架？”
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，脸上的表情则显得有些无奈，“我还不了解你吗？虽然有时候是倔了点，可是却没什么坏心眼。如果不是把你逼急了，你又怎么会动手？”
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一幕，朴珍荣真是恨不得狂揍那个叫崔荣宰的家伙一顿。
不知什么时候起，那双透亮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，王嘉尔揉了揉眼睛，吸了吸鼻子，尽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，“他戳到了我的痛处，你知道的，这是我最忌讳的。”
“你不用和我解释，你说的这些我都懂。这件事不能怪你，要是换做是我，我也一样会揍他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朴珍荣把手里的酒精放在了地上，然后再次说道，“把衣服脱了，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。”
什么？脱衣服？王嘉尔募地大惊。
这怎么可以？这衣服要是脱了，不就意味着那天的事情就要天下大白了吗？
虽说离那天已经过了一段期间了，可是身上的印子却还是没有完全消退啊。
所以说，这万万使不得。
于是，王嘉尔想都没想，就拒绝了。
“身上没事。”还把衣服又裹紧了些。
“给我看看，没事就再穿上，这万一要是有事呢？”朴珍荣出奇的不依不饶。
“不行。我说没事就没事。”
“哎，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？给我看看怎么了？”
然后，就有了这么一个画面。朴珍荣抓着王嘉尔的衣服，拼了命地想要脱掉。而王嘉尔则是死死拽住衣角，说什么也不让那人脱去。
一来二去，身上带伤的人最终还是败了，衣服脱下来的一瞬间，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。
但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朴珍荣，他指着王嘉尔身上四处布满了的小红点，惊恐地说道，“这…这是…怎么回事…”
王嘉尔极其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，佯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“没什么。”
朴珍荣错愕地张大了嘴，“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吻痕？！”
“王嘉尔你小小年纪不学好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？”
又猜对了，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嘛。
王嘉尔只觉得莫名地烦躁，也懒得去做解释，明明罪魁祸首就是你，还偏偏义愤填膺地对自己万般指责，试问，谁受得了？
只见他一把拽过那人手上的衣服又套了回去，然后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间，任凭朴珍荣在后头各种抓狂，责骂，也都没有再回去。
算了，不记得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。若这件事情真要让他知道了，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呢。
能烂在肚子里的就让它烂了吧，是好是坏谁知道呢。
**
第二天，王嘉尔前脚才踏进教室，金有谦后脚就尖叫了起来。
“你的脸怎么了？！”
那人脸上前一天留下的淤青还没来得及消退，包括嘴角的伤口也才是结了痂，一看就是新伤。
“我才一天没来上课，你怎么就成这样了？！”
让金有谦这么一咋呼，本来班上各做各的同学们都回过了头，目光无一不打在王嘉尔的身上，末了，还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
没理会那异样的目光，王嘉尔来到座位上坐了下来，拽了拽那大呼小叫人的衣袖，示意他小点声，“瞎嚷嚷什么呢？不就受了点伤，至于吗？”
“还至于吗？你看看你的脸都成什么样了？”
“没事，已经涂了药了，应该很快就会好。”
“这还叫没事？我再相信你那就是有鬼了！你赶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孙子把你弄成这样的？我立马就去削了他！”
“没谁，就自己摔了一跤。”
那人略有些无所谓的样子，让金有谦微微恼火起来，“摔了一跤？王嘉尔你唬谁呢。”
正要开口回答，就看到罪魁祸首之一的崔荣宰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。他脸上的痕迹虽不像王嘉尔那么深，但多少还是挂了彩。这么一来，金有谦心里有了数。
狠狠瞪了一眼想要掩盖事情真相的人，“就这孙子？”
王嘉尔没敢说话，只是悻悻地点了点头。
正巧这个时候，崔荣宰经过了两人身边，他依旧挑衅地看了王嘉尔一眼，“哟，还有脸来上学呐？”
“不来怎么收拾你？”一改之前的息事宁人，那人勾起嘴角挑了挑眉，说不出的邪气。
崔荣宰似乎没想到反击来得那么快，只见他愣了愣后随即发出一声冷哼，“杀人犯的儿子有什么好嚣张的。”
又是死穴，王嘉尔的表情在瞬间变了变，拳头也不受控制的逐渐握紧。
那人的反应让崔荣宰觉得无比过瘾，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，临回座位前还不忘对着那人比了个中指。
满脸嚣张。
“我操…”意外的，金有谦突然变得像只离弦的箭，差一点就冲了出去。
好在王嘉尔及时反应过来，紧紧拖住了就要冲出去了人，“有谦你冷静一点。
末了，还补充了句，“别理他。”
紧紧拽着那人的手臂，生怕他又是一个冲动。
“这你他妈都能忍？”看着限制了自己行为的人，金有谦被气到无奈，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。
“你跟他一般见识个什么劲啊？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呗。”
“可是我不能让他诋毁你。”那人涨红了脸，满腔怒火。
然而意外的，王嘉尔沉下了脸，半晌才冷静地说道，“他没说错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“杀人犯的儿子。”
如果不是这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出现，王嘉尔可能永远不会告诉金有谦这些。
放学回家的路上，王嘉尔告诉了金有谦一切。
“我日，那听你这么一说，这孙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。”
王嘉尔没有反驳，而是配合地点点头，“我根本就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会碰见他，他以前就是这样，仗着他爸有几个臭钱，就目中无人，嚣张跋扈到不行。”
“我以前被欺负的时候，都是他带的头。”
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，虽然不长，但也着实不愿意再提起，毕竟不是美好的事情。
“那这么说来，你哥也就不是你亲哥了？怪不得我说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妈，感情是这么回事。”金有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“怎么的？是不是看不起我？”
“哎哎哎怎么说话呢？王嘉尔你是不是也欠揍？”
“当真了？开个玩笑而已。”王嘉尔笑着锤了金有谦一拳，“看给你认真的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…”金有谦向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，他不满地撇撇嘴，再次愤愤地说道，“哎对了，我跟你说啊，如果他要是敢再欺负你，你就告诉我，我马上去收拾他。”
印象中，只要自己受到了欺负，金有谦永远都是冲在前头的那个。
还真是一不小心就被这个人保护了好多年呢。想到这里，王嘉尔只觉得有股暖流传遍全身。
“不用了，每次都这么麻烦你我怎么好意思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？”
“装装样子也不行？”
“德性！”
王嘉尔没说话，只是一把搂过金有谦的脖子，笑得灿烂，两人接着一路打闹，笑声洒满了所有经过的街道。
**
接连好多天上课，程瑾都像是有意在避开朴珍荣。平日里总喜欢黏在那人身边的女生，最近还真是老实得紧，都没怎么缠着他。
该上课上课，该下课下课，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，她都不会再刻意围在那人身边，似乎是有意的在疏离。
要知道，以前的她就算是只有课间五分钟也是巴不得围在朴珍荣身边，不离开半步，不得不说，经过那天之后，她还真是有点反常。
不过这对于朴珍荣来说却不是什么坏事，虽然他的确比程瑾长很多岁，可是在感情上，他还真是个爱情白痴，一窍不通。
所以，与其尴尬吧唧倒不如不闻不问，等时间一长，程瑾把这段感情放下，那时候再接触也不迟。
至少朴珍荣是这么想的。
这天，朴珍荣因为一个临时的会议所以回家回得比较晚了，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，正想着王嘉尔有没有回到家的时候，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把他拦在了家楼下。
“程瑾？”朴珍荣借着氤氲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，不免有些诧异，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程瑾站在那人对面显得惴惴不安，双手用力揉搓着衣角，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朴珍荣轻轻皱了皱眉，叹了口气，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。”
毕竟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
女生再次犹豫了半晌，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开了口，“朴老师…这段时间以来，我试图想要远离你…我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彻底地忘掉你…可是…可是我没想到，我越是这样就越是忘不掉你…”
情至深处，干脆泣不成声。
这个情形是朴珍荣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，他直接站在一旁傻了眼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安慰，毕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。
老半天，才从嘴里憋出一句，别哭了。
然而，事实证明，女生哭得更大声了。
这肤浅的安慰摆明了没什么用，看着越哭越大声的女生，朴珍荣只觉得头要炸了。
“别…别哭了嘛…有什么咱们可以好好说啊…”朴珍荣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。
程瑾却根本不予机会，“好好说？老师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叫好好说？”
“就…就是心平气和啊。”
程瑾吸了吸鼻子，抹了把眼泪，冷静了半晌才又抬起了眸子，“行，那咱们就好好说。老师，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？”
啥？朴珍荣不禁开始头大，怎么有种越弄越糟的感觉，他下意识地抚了抚额。
“你现在还小，应该以学业为主。”
这一听就是在推脱。
程瑾开始不服气了，“我没记错的话，老师今年是28岁吧，而我也已经19了，我们只相差九岁而已，为什么不行？况且，现在大学里头谈恋爱已经是很普遍的了，怎么会影响学习？最主要的，我们都是单身。”
女生的不依不饶让一向温和的朴珍荣也觉得烦躁起来，他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不奈，最终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地说道，“老师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无奈，女生却根本不当一回事，“我不信，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？”
朴珍荣哑然，他压根没想到那人会那么的刨根问底。
“你看，说不出来了吧？”程瑾说着说着语气又开始不对劲了起来，“老师你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？”
好的，又哭了。
愈演愈烈的哭泣声，胜过之前无数倍，好不容易燃起的怒意也被这无理取闹的哭喊而消失殆尽。
朴珍荣有种预感，要再让她这么哭下去，旁边几个单元的邻居估计得出来围观了。
所以，也不知道鬼使神差搭错了哪根筋，还是真的害怕影响不好，朴珍荣居然上前一把把程瑾抱进了怀里。
“不要哭了。”
这才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，就看到一个充满怒气的身影从身边飞一样地经过。
下意识转眼看去的一瞬间，朴珍荣只觉得心里凉了大半截。
“嘉尔！”
他着急得脱口而出，只是那身影根本不予理会，而是更加加快了脚步，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。
分身乏术，原来就是这个感觉。
朴珍荣此刻只想给自己几个耳光，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，居然同时伤害了两个人。
来不急多想，他又猛地一下推开了怀里的人，满脸歉意地说道，“程瑾，你值得遇到更好的人，不好意思，我想我不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那个人，所以，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说完，依旧绅士地递了一张纸巾给眼前的人，“我会打电话让朋友送你回去，你在小区门口稍微等等就好。”
交代好了这最后一句，朴珍荣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刻不容缓地跑上了楼。
“朴老师…朴老师！”
女生一个人站在原地抓狂地掉着眼泪，无论怎么呼喊，那个坚决的身影都没有要回头的趋势。
一意孤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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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珍荣一路想着的都是该怎么去向王嘉尔解释，可是意外的是，他刚回到家里，就看到背着包正要出门的人。
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表达方式。
“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？”
王嘉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管不着。”
说罢，越过那人就要离去。
不知怎的，这个样子的王嘉尔让朴珍荣不可避免想到了他那一身刺眼的吻痕，募地，那人只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开始不停地向上窜着，很快，便覆盖住了那些内疚。
正要离去的人突然被用力擒住了手腕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。
“放手！”
“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里！”朴珍荣难得的没有让步。
王嘉尔的倔脾气也上来了，“我爱去哪就去哪！这是我的自由！”
“自由？你跟我谈自由？王嘉尔我告诉你，就是因为我太过迁就你才会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！”
“好的东西一样不学，净给我学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！小小年纪就爬上了别人的床，王嘉尔你怎么就这么不自重？！”
话一出口，王嘉尔便彻底愣住了，他本不想再和那人争执下去，却不曾想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还是让他止住了脚步。
错愕过后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无边无际的怒不可遏，那双清澈的眸子也随之变得猩红。
“朴珍荣你他妈说什么呢？！”
映像里，朴珍荣从来没听到那人对自己爆过粗口，哪怕再生气，都没有。
只见王嘉尔猛地挣脱开了腕上的手，刚才的话就像是一剂猛药，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火气，理智早就荡然无存了。
“我在你身边多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？！”
不怒反笑，看得朴珍荣心底发了慌，他开始憎恨起自己的口无遮拦。
刚才的他的确被怒火冲昏了头。他开始想要去解释，却发现那人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。
“不自重？脏？恶心？是吗？”王嘉尔笑得诡异，却不曾想那笑容背后藏着的却是致命一击，“你那天晚上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！！”
他终是不留余地地吼了出来，我为了你才辛辛苦苦守住的秘密，却没想到却在你的口中硬生生地变成了这般不堪入耳。
既然如此，那就说穿了吧。
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守着这些受尽委屈？
这太不公平。
朴珍荣意料之中地愣住了，他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人，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，“嘉尔…你…你在说什么呢…”
“呵。”王嘉尔冷笑一声，接着便开始一颗颗地解开身上的纽扣，每解开一颗，那些淡淡的红痕就多一分，“你不就是质疑我身上的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吗？朴珍荣我现在就告诉你，这些，都是你的杰作！”
“这下你满意了吗！？”
隐忍的歇斯底里，彻底打乱了朴珍荣的阵脚。那入耳的每一个字，都像是针扎那么疼。
在这些字眼的刺激下，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许多零散的记忆碎片，一幕一幕，晃得他脑袋发疼。
酒精的气味，使人犯罪；淫｜靡的吻痕，唇齿相交；赤｜裸的躯体，抵死缠绵；还有那令人娇羞的呻｜吟声一直充斥着整间屋子…是啊，这酒后乱｜性的事情怎么就给忘了呢？
自己…才是那该死的始作俑者啊。
他抬起眼睛，颤抖着看向王嘉尔，伸出手想要抓住他，却发现那人竟越躲越远。
“嘉尔我…”
无力的话语，还没能说完整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。
“朴珍荣你从头到尾就是个懦夫！敢做不敢当！就知道像个娘们儿一样的逃避！”
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，王嘉尔走得毅然。而他眸子深处那些竭力隐藏的泪水，也终于击碎了朴珍荣。
剧烈地摔门声如约而至，可朴珍荣却没有追上去，因为他不敢。
就像那人口中的自己，懦弱得只知道逃避。还真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啊，怪不得让人讨厌。
丢了魂一般的人跌坐在沙发上，呆愣地看着屋子里一切，半天，才自言自语般地呢喃。
“混蛋…”
“朴珍荣你就是个混蛋！”
